第 39 部分(3 / 7)
两界打赌。最稳妥的法子,便是将一切归于原位,你如此,施灿亦是。”
“阎君不必多说,我没有任何怨恨可言。”栖迟很淡地扯了扯唇角,那瞬间他想到了施灿,心底柔软成了一滩清水。
如果有不甘,只恨分别仓促未多看一眼。
“阿灿太苦了,我舍不得。”他哀恸地望向窗外,却又比任何时候都充满希望,“如果可以,让他来生的日子甜一些吧。”
64、真假
◎他是游光◎
第一天,施灿被扔进了监狱里,封闭而冰冷。犯人们在严厉的监管下作息劳动,像一具具没有自主思想的机器人,然而在监管之外,他们撕下外壳露出原本的丑陋獠牙,他们相互谩骂,为了一句口角拳脚相加。他们恃强凌弱,甚至洋洋得意地分享着自己的犯罪经历,比一比谁更猖狂,悔过之心无处可见。
第二天,他被带到了纸醉金迷的声色场,吵闹而肮脏。不堪的画面淫/糜的话语充斥着他的鼻腔眼眸,灯红酒绿间男男女女缠绵□□,昂贵的名酒洒满泳池,助兴的毒/品唾手可得,钱与欲碰撞交叉笑贫不笑娼,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荒唐,恶心到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第三天,他在医院醒来,崩溃而压抑。生老、病死、意外、久疾,谁都有故事,故事都浸着眼泪。而比病痛本身更让人绝望的是背后的无能为力和积怨成恨,所以,久病床前无孝子,所以,一张张账单成了催命符。更讽刺的是,关乎生死的救命钱或许还抵不过声色场里的一瓶酒。
第四天,施灿恢复意识时在一片荒原上,野草丛生,几百米外的尽头是一片静谧的江域,江水对岸连绵着成片的矮山,初升的太阳从东边照向它,盖上一层薄薄的凉意。
施灿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人间的阳光真美好啊。
冬日萧条,枯黄的杂草一绺一绺地随处堆叠,低至脚踝,高至腰腹。施灿手脚酸软地从荒草里爬起来,极目远眺,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地,半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他已经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刚从地府逃出来他就跟夜游神失散了,几天殚精竭虑下来几乎到了暴走边缘,比起关心谁抓走了自己目的是什么,他更担心栖迟,也日复一日地更加想他。这种思念的滋味儿抓心挠肝,明明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
“你还记得这里吗?”
身后响起的声音像深夜里打碎了花瓶,激得施灿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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