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5)
阮秋平仰起头,鼻尖轻轻划过郁桓的下颌。
他眼睛清明透亮,如上好的宝石,流光溢彩,又如月下的清泉,泼洒清晖。
他就这样浅浅地笑着,眼中尽是满足:“郁桓,你好不容易在我梦里完完整整地出现一次,就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阮阮……”郁桓终于开了口,只是声音有些艰涩沙哑,“这好像不是梦。”
“对,不是梦。”阮秋平说。
他凑过去,笑着亲了亲郁桓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不能提梦。”
梦里是不能提梦的,若是提了,梦便很快就醒了。
阮秋平很有经验。
毕竟这三年以来,他做了太多梦了。
他并非只有春节才能梦到郁桓,而是只有春节才能有一个美梦。
其余的梦均是噩梦。
但噩梦也不总是一开头就是噩梦的,很多时候,他刚梦到郁桓,郁桓也是这样健康完整地站在他面前,一切都平和自然得像是郁桓真的活了过来,但慢慢地,梦就会发生变化,梦逐渐变得不合常理,没有逻辑,结局或是突然醒来,或是郁桓在梦里再一次死去。
阮秋平梦做得多了,也生出了些异乎常人的本事。
别人做梦时,往往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做梦。
阮秋平却能。
一个正常的场景中,如若是郁桓出现,那便说明这是个梦了,阮秋平在这个时候,往往会觉得感激,不舍得醒来,也不舍得郁桓在他梦中死去。
可次次都是事与愿违。
第一年春节那场美梦,阮秋平被几声雷电声惊醒。气得他几乎想要冲进雷电府,去跟雷公电母撒气。
第二年春节,他就有经验了,他睡前做好了万全准备,先用个隔音罩将整个山洞罩住,便不会轻易被吵醒了。
只是醒来后,内心总会觉得空荡失落——梦太真太好了,他要是能永远睡在里面就好了。
为此,他甚至都快变成了思想家,他在想,如果梦是他的另一个思想维度,那么当梦里的场景保持和谐并持续不混乱不崩塌的时候,他永远进入到梦里也无可厚非,这样的话,他就能和郁桓永远在一起了。
阮秋平才不管什么真真假假,梦与现实,说不定梦里,也是另一个时空的现实呢。
他甚至携着这个思想去找了梦神,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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