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5 / 7)
不止是他们的梦想,连同那两个人,整个家都和琴弦一起碎掉了。
怪不得。父母本身都是音乐人,秦覃也喜欢音乐,全家人兴趣一致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应该是其乐融融才对。但从进门开始文颂就留意过,在这个家里看不到乐器,乐谱或其他任何和音乐有关的东西。
“但……你肯定从小就又帅又聪明,还喜欢音乐,可是她都没舍得把梦想再压到你身上,对吧。”他试图帮忙找补,“那样至少可以说明她还是爱你的。”
秦覃看着他,语气玩味,“你跟自己妈妈的感情,比跟你爸的感情更好?”
文颂:“你怎么知道!”
“听得出来。”
秦覃叹了声气。似乎久未跟人提起陈年旧事,连自己都觉得感慨,“我那时候捡了被他们吵架时摔断弦的那把吉他,偷偷请外面的师傅修好了,但只敢在家以外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玩,去书店翻吉他教程和琴谱自学。还挺有意思的。”
“那把吉他平时都藏在楼道里,初中暑假结束那天被她发现了。她让我弹了一首曲子,然后抱着我的猫从楼顶跳了下去。”
秦覃说,“多亏了她,自从她跳下去之后,这片的房价都不怎么敢涨了。”
“……”
文颂试探着问,“那你是跟爸爸感情好,还是跟妈妈感情好?”
“我跟猫的感情更好。”
“……”
他好像是认真的。
文颂无言以对,默默地合上相册,听到他又说,“你应该也知道的。”
“像她那样……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只要一个就能把一整个家逼疯。”
没有人能通过忍受从中生存下来。只要达到了某个极限阈值,没有谁会甘愿做承受者。指责变成互相指责,殴打变成互相殴打,无尽的谩骂和暴力会贯穿成为生活的日常。
直到那样的日常也崩塌。
文颂当然知道那是在说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的舒适区,他应该在那些极力想摆脱想要忘记的记忆翻涌上来之前,用更重的意念强制性地压下去,对秦覃劝慰地说一句“别这么悲观,一切都过去了”,然后迅速地转移话题。但今天他没有。大概是因为在这个完全坦诚的房间里,有太多跟记忆重叠的部分。文颂低头望着照片上的男人,听见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
“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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