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砸缸(1 / 5)
汪洋看到了妈妈。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是我呀,麻雀说。
用我的弓啊,用我的箭……”
她轻声哼唱,风掀起她灰蓝色的大衣,汪洋紧紧拉住她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她的另一只手拉着汪子诚。汪洋偏过头,汪子诚冲他扮了个鬼脸,笑。
“当他们听到丧钟啊,
为可怜的知更鸟敲响……”
汪洋没有听到钟声,耳畔只有微弱的铃铛声,扑簌簌,像风吹过树冠。
“下回的鸟儿法庭啊,
要将麻雀审判……”
他们三人踩在河滩的砾石上,一脚深、一脚浅,眼中的世界也随着脚步雀跃。傍晚的红日映在水里,像一床柔软的红色的梦。
“哥,哥!”
汪洋醒了,汪子诚在背后扯住他的书包带子,“往这边走!哥你闻这味儿!好香啊!”
汪洋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冷冽,不是面包房里飘散的香味。他皱眉,汪子诚的鼻子很灵,不会出错。他说闻到香味,那就一定是香的。“……是松塔吐司?”他试探着问。
汪子诚没有回答,他跑远了,汪洋睁开眼。
房间很暗,巨大的鱼缸连接着天花和地面,通高的曲面玻璃将游弋其中的银色带状鱼类放大扭曲成笨拙而骇人的史前巨兽。汪洋还在地下二十层,不过鱼缸里的蓝色灯光灭了,只剩几颗微弱的指示灯在发光。
风贯穿他身上的白色长衫,冷。这件衣服是俞临渊的,像是手术时|全|裸|穿的病号服。
汪洋发现自己没有像俞临渊威胁的那样,被挂在彦予航旁边,墙壁上的钩子是空的,彦予航仍然昏迷不醒。汪洋从地上爬起来,腿脚灌铅了一般,他吃力地拍了拍彦予航的脸,彦予航嘴里嘟嘟囔囔的,还不醒。汪洋只能压低声音喊他。
“卧槽?师兄你怎、怎么!师兄你干啥?!”
彦予航意识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瞬间清醒过来,一脸睡相变成一脸窘相。汪洋当即捂住他的嘴,彦予航眼中恢复了一点神色,打量四周。
周围无人,只有水族缸里的水声和鱼尾拍打缸壁的声音。
“仿生人的事你知道么?那些非法仿生人,”汪洋将从不知道什么机器上拆下来的钢棍插进彦予航手腕捆绑的间隙处,用断口摩断绑带。
一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