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撕破伤口(3 / 4)
理解吧?”辛桃馥苦笑,“这样用钱的理由,要我对你或者先生说的话,恐怕也不知怎么开口。”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够惨够绝望,辛桃馥索性把心里最烂的那道疤撕破,让脓流出来,血淋淋地、毫无尊严地摊在班子书眼前。
他知道,无论是班子书还是殷先生,都不是能用演戏骗过的。他必须拿出真东西——真正的痛苦、真正的眼泪、真正的绝望……
而他把自己挖得满目疮痍,也不是为了打动他们——他好像知道,自己的惨对他们来说恐怕只是一个“其他人的老土故事”而已,他只是想要让他们相信自己罢了。只是为了一份大约有六七分的信任,他得卖力地献出十二万分的痛苦。
浓烈的痛苦将辛桃馥浸泡在一缸黑色的情绪里,但外表看他是苍白的,白得很干净,就跟窗外的飞雪一般。
他看起来也格外平静,说话颤抖着,却也不至于歇斯底里。
直到班子书沉默着递来了两片纸巾,辛桃馥才惊觉自己脸上已爬满了不得体的泪痕。
大约是气氛被辛桃馥一番撕心裂肺给顶到了这里,班子书再不说点什么好听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班子书只说:“先生还是很看重你的,你别多想。”
得了这一句,辛桃馥才长舒一口气。
辛桃馥缓慢地站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这样急赤白脸地来说这些,对你来说很困扰吧?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看着辛桃馥跌跌撞撞的脚步,班子书叹了口气,说:“我送你回去吧。”
辛桃馥看着班子书脸上不似作伪的关心,心里有些惊喜:班子书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容易心软啊。
那他……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才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辛桃馥就被自己惊着了。
他惊觉自己已成了那么不体面的一个人,现在待人待物都是满心算计了。
辛桃馥淡漠地回到别墅里,查看手机。他冒着得罪先生的风险帮助司延夏,当然不能不在乎他的报酬。
所幸司延夏也讲道义,高效地完成了辛桃馥叫他办的事情。
但司延夏仍忍不住问他:“现在殷叔叔倒是很疼你的,你还想要做什么呢?”
辛桃馥想:我还想要做个人。
不是猫,不是狗,是一个人。
就算不是一个平等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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