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4 / 8)
她也不懂看。
这人衣裳被染红了大片,腰间布料残破,碎布糊在了伤口上,这儿光黯,看不出个究竟来。
他当真受不得疼,嘶着声一直躲,“那丫头拿个药怎拿了那么久,莫不是想痛死我,好把药给省了!”
容离心下一哂,她觉得那小姑娘应当是走了,当即道:“我亲自去取,公子且在此稍等片刻。”
男子匆忙摆手,令她快些去。
容离哪会真去拿那些治病用的玩意儿,她走至拐角处,把画祟拿了出来。
挥了几下笔,刀具和包扎用的纱布平白出现,慢腾腾跌至半空。
容离伸手接住,走回去时看见那沉默着的几人挤着坐在一起,时不时就朝院子外看,好似在提防什么。
这几人看容貌确实是东洲人,只是他们身上沾着业障不假。若非华夙就在屋里,屋瓦上的几只鬼指不定已经缠在他们身上了。
越看越觉得他们相貌熟悉,好似几日前才见过。
容离一心烦便想把画祟掏出来捏,指尖近乎要碰到袖袋上了,食指一动,忙垂下手。
“怎这么久才来,你……”男子见她长得柔弱好看,将荤脏的话咽了回去,烦厌道:“快些,我这血还在流呢!”
容离轻咳了几声,弯腰把那人贴在烂皮烂肉上的布料轻轻撕开。
布料被撕开时,那人轻嘶了一声,浑身为之一颤,“轻点,你是在医我还是在杀我?”
容离手上握着刀,刀口正对着那人的小腹,她借着晦暗的光,将那伤口看仔细了,上边竟溃烂一片,应当是被捅过一刀,伤口狰狞可怖。
这血腥味扑鼻而来,她险些就对着这人的腰腹吐了,本还睡意惺忪着,陡然清醒。
她悄悄回头,朝那默不作声的几个男子看去,忽然知道他们为何长得这么熟悉了,在去镖局找容齐的时候,她恰好看到一群敷余人在喝酒,其中有几人模样肖似中原人,可不就是他们么。
合着敷余人已经混进今旻了,只是官兵尚未发觉,也难怪这几人不去流民聚集之地,反倒来医馆里挤作一团,分明是在躲官兵。
她握刀的手一顿,面不改色地起身,“我去烫烫刀口。”
伤了腰的男子长叹了一声,“事儿可真多,去!”摆手就容她走。
容离转身出了医馆,不知那小姑娘是跑哪儿去了,刚想把画祟拿出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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