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8 / 9)
一位敬业的工作人员,为了自己的老板鞠躬尽瘁,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助纣为虐,更没有意识到惯常的西方思维有什么问题。
钟应抬手指了指停止播放的屏幕,说道:“您也见到了贝卢感谢的那张古琴,但是,他却将自己感谢的对象关在收藏室快八十年。”
他好奇的看助理,声音温柔困惑得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你能够想象自己待在那样的地方八十年吗?”
“四周紧闭隐秘,无人知晓,像是一间专门为它打造的牢笼,没有人回应它的声音,它也永远无法离开那里。”
“那只是一张琴!”
助理愤怒了,觉得钟应将琴和人放在一起比较,根本不可理喻。
他提醒钟应,“难道你们中国人,不是这么对待乐器吗?将它们悬挂起来,把它们放在桌上,有什么不对?”
“我们悬挂它们,但也会弹奏它们。”
“我们摆放它们,也会带它们离开陋室,沐浴阳光,完成乐器诞生之初的使命。”
“中国人和古琴,相知相惜相交,是永远平等的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奴隶主与卑微低贱的奴隶。”
钟应指出了贝卢和琴家对待古琴本质的不同,他表情永远的平静,语气却掷地铿锵。
“琴,生来是为了发出声音、演奏乐曲,贝卢却把它关在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欣赏的地方,让它做一个华而不实的装饰品。”
“歪理!谬论!”
助理大声反驳,气得跺脚,“如果不是贝卢先生,你们珍视那些文物、那张琴,早就在战火里烧毁了!”
他抬手怒指钟应,“难道你宁愿日本人抢走它们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日本掠夺者和意大利掠夺者之间,分出一个高下,做一个选择?”
钟应看向助理的视线怜悯又充满同情,他们总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以个人的意志,强行决定他人的财物、领地甚至生命的归属,都是无法掩盖的侵占和掠夺。”
他不认可日本侵略者,不代表他会认可意大利掠夺者。
“哈里森.贝卢所做的事情,和当年的日本侵略者,没有任何不同。”
助理咬牙切齿,脸色涨红,“我不允许你把尊贵的贝卢先生,与无耻的侵略者划上等号。”
“好吧,那我换一种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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