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7 / 8)
的乐器,它能够演奏这世界上最为古老、最为浪漫的乐曲。
钟应将连续不断的敲击,作为了乐曲的尾声。
如波浪回荡的钟声,把所有人从千年前的记忆里唤醒,让他们露出欣然喜悦的笑容,让他们抬起了垂落在身旁的手臂。
博物馆的掌声热切,仿佛这是什么即兴演奏现场。
之前嫌弃钟应敲得像修理工的参观者,此时眼睛锃亮,佩服起自己最初的决定。
“我就知道你会演奏它!”
“再来一首,刚才你敲的那段——”
他甚至激动的抬起手,学着钟应敲奏的姿势,“就是那段,再来一次!”
钟应笑着看向师父。
樊成云微微颔首,表示赞许,也和其他参观者一样,希望钟应可以再敲一首曲子。
“试试汉乐府的谱。”他建议道,“正好这套钟和希声差不多大。”
樊林琴馆的复制品,仅仅是一套小型编钟。
能够见到如此巨大,又符合战国编钟形制的复制品,实属难得。
钟应看着这套他已经完全熟稔于心的编钟,想起了冯元庆重谱的那首汉乐府曲谱。
那是冯先生为希声特地挑选的曲子。
更是遗音雅社首演当日,希声向清泠湖人民发出的号召,向英勇无畏抗争者发出的声援。
只不过,它恢弘且哀伤,比他刚才即兴奏响的乐器更为深邃,并不符合热衷漂亮乐曲听众的喜好。
然而,钟应手持钟槌,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的第一段旋律,从急切敲击甬钟开始,发出的却是沉闷的声音。
沉闷的声响夹着青铜器的回声,重新开始了一段严肃的演奏。
每一件钮钟的震动,都在唤醒另一件甬钟的呼吸,片刻,又有两件甬钟同时奏响高低不同的旋律。
它们不再歌颂风雨日月,它们在招来灾难苦痛。
高亢的音调,藏在低沉的旋律里,仿佛是一个孤立无援的游子,面临着狂风骤雨,大声呼号——
绝不!
这样的曲调,确实不如刚才的乐器浪漫辉煌。
但是它慢慢荡出去的尾声,更像是一种值得深思的呐喊,悠远绵长。
果然,参观者的神色困惑,掌声也显得迟疑又客套。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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