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3 / 6)
才心痛起来,小心翼翼地用棉纸塞住瓶嘴,又将盖子拧紧。习惯性地喊声:“老婆子,盛碗饭来。”
久未听到回音,这才意识到婆媳俩已经出门。他拍拍脑门,自言自语:“这女人呐就是不能出门,出门就成断线的风筝。看个病人也这么久,就是做手术也该回来了。”
自个儿去厨房盛一大碗饭,将桌上的剩菜全混在饭里,蹲在台阶上大口大口吞咽,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吃完饭,见娘俩还没回来,心中不由地暗骂:就晓得张家长李家短,把我这个孤老头丢在家里不问事,还得帮你们收拾,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心里骂归骂,但事还是要做。收起碗筷,抹净桌子。然后把大门落栓,从井里提上一桶水,穿着大裤衩,将那桶凉水劈头盖脑地浇下来。这要是赵奶奶在家看见他这样,少不得一顿痛骂。赵虎头舒畅地吐口长气,把胸脯手臂大腿拍的啪啪作响,泛出红印子来。抹上皂角,又提桶水一淋,用毛巾擦净,这澡就算洗好了。
换身衣服后,虎头就在院中散步,看看菜的长势,又在几盆花前嗅嗅花香。酒劲一涌,他也来了兴致,回房拿出一把琉光铮亮的二胡,坐在回廊的石柱下抑扬顿挫地拉起来。
9、腼腼腆腆
一曲二泉映月,在这乳白色的月光下悠悠飞扬,在寂静的夜空中低低回荡,让这幽幽的向阳胡同,平添出几份安详,几分素雅。
赵奶奶听到二胡声笑道:“我家老头又在发神经,把个二胡当宝贝似的,每天都要拉上那么一回,吵得邻里都不得安生。”
石头妈忙说:“哪里,哪里,这声音好听的很,就像广播里出来的一样。赵叔是从哪儿学来的?我家那位也喜欢拉二胡,可跟叔比起来,他那声音就跟拉锯似的,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是木匠呢。说他两句,他不说自己不行,还尽怪二胡不好,这不是拉不出屎来怪茅坑嘛。”
众人轰然大笑。赵奶奶回道:“他是在部队跟干爹学的,这位老人以前靠卖艺为生。我和我家老赵是孤儿,老人也无儿无女,对我们俩很照顾。虽说在部队上聚少离多,可得空我们就去看看他。后来老人得病,临终前把那把二胡传给了我们家老赵。”
赵虎头搬到向阳胡同已经有些年头,平时他是坐不住的人,常和胡同里的老人下下象棋,吹吹牛皮。这左邻右舍都知道他们俩口子是红小鬼出身,属于老革命,但具体的事儿并不清楚。
吕玉秋见赵奶奶的话头停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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