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爱(2 / 5)
上做活儿,逐渐平静。
其实她懂,一个男儿家带着两个孩子,既要忍受妻主惨死的悲痛,又得考虑怎么养家,爹是无奈的。
倘若她娶夫郎,必定不会让对方陷入这般境地。
……
夜里陶青睡得正香,床头的窗户骤然发出“哐当”声响。
随即灌进来簌簌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醒来。
暴雨打在窗檐,雨声哗啦。陶青迷迷糊糊要将窗关上。
柳巷窄,大家都住得近。从陶青周围清晰地传来叫骂声:“该死的贼老天,能不能消停点儿?我家的菜罐子都被风吹倒了。”
狗叫声在深夜此起彼伏,还有人气道:“我家的门还被刮掉了呢。”
这风雨是开春以来最猛烈的一次,各家屋子里的东西被吹得东倒西歪。折腾到后半夜,巷子才又安静下来。
弄得陶青压根没睡好。
第二日,打开医馆的门后,她倚在门边轻轻打了个呵欠。
路过的钱瑶招呼她道:“陶大夫,起这么早啊。”
“钱小姐不也是,这是去哪儿?”陶青强打精神回道。
钱瑶“啧”了声:“哎,陶大夫往日是不是替大户人家看病的,这般文绉绉,什么小姐公子。清贫人家,叫名字就成。”
她摇头晃脑地哀叹:“还不是我夫郎,自打昨儿知晓自己有孕,脾气更大了。他想吃糖葫芦,闹了我一夜,催我去买。”
话里行间没有怨气,都是宠溺。
陶青挺喜欢这个人的,她发现钱瑶在柳巷也是一股清流。
巷子里无论哪家出事,钱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从不掺和,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钱瑶临走时又告诉她一个消息:“住在巷尾的周家,昨夜房梁木落下来,屋子塌了,那叫一个狼狈。用早饭时,住我旁边的李家夫郎,嘴真损,说这是天生的晦气命,我夫郎听了心烦,觉得不吉利,又跟对方吵上了……”
“我得赶紧去街上,看看有没有糖葫芦,买回去哄哄他。”她踩着地上的积水走出了巷子。
屋子塌了?
陶青眯了眯眼,那日去看过周家的屋子,的确不太好。但那墙好歹是石头砌的,据说是周福临的母亲特意寻人挑的石料。
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房梁木掉下来,人不会被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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