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5)
了一扯。
江离有气无力地开口:“那把剑……”
说的是名剑大会的“剑”。
他不提起,戚朝夕差点给忘了。场上这么些名门高手,肯顶着明晃晃的日头,纡尊降贵地看什么新秀比试,为的都是比武后魏敏将剑交给程居闲的那一刻。哪怕魏敏言辞作态暗示明显,可不亲眼确认了传闻中的不疑剑,谁也难以真的把一颗心给踏踏实实地按回胸腔。
戚朝夕却觉得有些好笑,瞧着他满肩血迹:“一把破剑,能比你右手还重要?”
江离不答,固执地盯着他,不肯再走了。
僵持一瞬,戚朝夕也懒得再拗,于是揽过江离的腰,足尖一点直接携他跃上了高台。
薛乐已经唤来家仆,在戚朝夕旁边添了把座椅。薛乐倒不多问,粗略看过江离的伤势,封上几处大穴勉强将血止住,看那关切模样反倒是更像他的亲徒弟。
江离倚靠在圈椅里,失血使他有些昏昏沉沉的,浑身气力发虚,好似皮囊底下不是血肉,而是塞的一团团轻棉软絮,只剩目光还能飘落在擂台上。
这片刻间,魏柯已经挑翻了两个对手。他武功不差,一番激烈打斗在前,再上场的人就显得不够看了。终于只余他独自立于台上,家仆敲得锣声直冲云霄,程居闲宣布取胜。
魏柯大口喘着气,浑身被汗湿透了,茫然无措地望着父亲,等待吩咐。可魏敏迟迟没有出声,他便只能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原本是打算借着取胜的热烈气氛,由众人见证拜戚朝夕为师。然而方才戚朝夕明明白白地说了只收一个徒弟,徒弟还身负重伤地坐在台上,任魏敏再舌灿莲花,也不好开口提议了。
周遭的议论声被风断断续续地吹来,讲的不是他,是负伤顽战的江离。
魏柯清楚自己赢得不光彩,可被忽视冷落的滋味这样难熬,伤了的手臂泛起疼痛,他忍不住怨恨起来,恨恨地咬紧了牙。
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打破了这古怪气氛,魏柯猛地抬头,是天门派的秦长老开了口,对着魏敏道:“贵公子武艺颇精,气势更为惊人,是个难得一遇良材。魏庄主若不嫌弃我天门派名微,我倒有意收他为弟子,带回山中好好教导,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门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名门大派,可比起“一剑破天门”的戚朝夕,终归被压了一头,并非魏敏所中意。但眼下别无选择,魏敏当即奉上欣喜真诚的笑容:“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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