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分别(4 / 5)
得其解。”
尉迟越淡淡一笑,目光却堪比帐外朔北春夜料峭的寒风:“孤早知曹彬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想着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想应在这上头。”
李玄同一算时日,皇帝下这旨意,当是在曹彬之事传到长安之后。
他一下子恍然大悟,曹彬是薛鹤年的人,薛鹤年是皇帝的信臣,太子一声不响便处置了曹彬,皇帝定然不喜,便要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
调遣大军耀武扬威既伸张自己的权威,又威慑了吐蕃人,免得让太子独占了议和之功。
他一下子神色复杂,原本还存着些许希望,指望太子上书劝劝皇帝,眼下知道原因,便知此事绝无转圜的余地。
太子处置曹彬自是出于一片公心,但看在皇帝眼里,难免有邀买民心之嫌,若是再插手军务,说不定长安会生出什么变故。
李玄同与皇帝多年君臣,对他的胸襟肚量一清二楚。
两人同时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对视一眼,俱都苦笑了一下。
李玄同只能道:“幸而突厥早已俯首称臣,朔方军尚余二万兵力,此外邠州亦驻有重兵,与灵州互为犄角,当可高枕无忧。”
他明白太子的顾虑,开解道:“便有万一,真有风尘之警,一千精骑可立即将太子妃护送到长安或是凉州,必不会有失。”
听了这话,尉迟越略微释然,但想起远在长安的皇帝,心便发沉。
太子离开后,沈宜秋本以为自己会过上梦寐以求的惬意日子,但她低估了习惯的力量。
自打这一世嫁给尉迟越,他们两人从未分开超过三日。
尉迟越在时,她总是暗暗嫌他烦人,恨不得他出个远门,让她好好松快几日。可如今他真的走了,又觉有些空荡荡的,似乎连周遭都冷了几分。
太子离开的当晚,她躺在床上,竟然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沈宜秋安慰自己,自己不过是对那厮习以为常,用惯了的杯子不见了还会惦念呢,何况是个活蹦乱跳、会说会笑的人,人同此心、事同此理,她不过是不能免俗罢了。
思及此,她便释然了。如此过得三日,一时的不适应果然缓解了,但心里仍旧隐隐有些不舒服,仿佛挂着些什么。
沈宜秋便千方百计给自己找事做。
她先是将那日在河市搜罗来的各色新奇玩意儿分作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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