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4 / 6)
里被那丫鬟出身的姨娘使了好多次绊子,也是那些事令他成了个面上不显,内里暴虐的性子,像春萍那样起了歪心思,想被收房的原也有好些个,无一例外都被葛府尊折磨死了。
春萍来府里没多久,内院里也没人敢议论过往的事,她自是什么也不知晓,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却不知自己死期将至。
回去的路上,戚寸心想起那日刘管家站在一旁,冷眼瞧着那春萍对她二人颐指气使,并不阻拦,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那不是纵容,是给一只将要被碾死的蚂蚁最后的晚餐。
后颈被冷汗湿透,戚寸心回到拱月桥后面的院子里时还有些魂不守舍。
廊上传来杯盏碎裂的脆声将她唤回神,她一抬首,便见廊上散了些碎瓷片,那少年盯着自己的手背,迷茫地站在那儿。
戚寸心匆匆跑过去,才见他的手背已经烫红了。
她忙去打了凉水来,浸了帕子敷在他手背上,“你这又折腾这些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带了几分无奈疲惫。
“我想煮南黎的茶汤给你喝。”少年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太好,他声音低了些,有些怯生生的,“可是好像这里的汤瓶和南黎的不太一样。”
戚寸心动作一顿,想起自己昨夜同他说过起,她原本也是南黎人,只是她很小的时候就来北魏了,也不知道南边是什么样子。
她不由抬头看他的脸。
是因为这个,他才要煮南黎的茶汤给她喝?
“要是能有机会,”戚寸心用竹片挖了药膏涂到他的手背,“我想自己回去,喝南黎的茶汤,吃南黎的饭,看看南黎到底是什么样子。”
谢缈的目光停在她乌黑的发髻,一双眼瞳里清辉淡淡,语气变得散漫了些,“南黎有什么好的?”
但心里装着事的戚寸心却没察觉,只是道,“我爹埋在南黎的澧阳。”
“可是缈缈,”
她替她涂好药,松开手,坐在廊椅上想起那会儿戚氏对她说的话,她有些失落地抬头,“我也许回不去了。”
“为什么?”他在她身边坐下来。
戚寸心憋了一肚子的事,这会儿看着他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她没忍住都跟他说了,末了,她叹了口气,耷拉下脑袋,看起来烦恼极了,“我姑母这回是铁了心要把我嫁给那个柳公子。”
“我知道姑母的意思,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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