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 / 4)
也叹息,虽然婆家和夫君都待她很不错,儿子也十分可爱,但她仍是怀念从前还未嫁人时的岁月。
那时候多好,她们姐妹们一处伺候老太太,总有说不完的话。而如今呢,她得两头跑,在老太太身边当完差,她还得匆匆再赶回家去。家里虽说也雇了个小丫头帮着照顾,但儿子毕竟还小,还得一日几顿的吃着她的奶。
亏得老太太仁厚,顾念着她如今这种情况不容易,也常常不等她请示就主动打发她回。
丈夫么,虽然老实忠厚,待她也一心一意。可奶孩子带孩子这种事儿,男人家懂多少?还是得靠她更多一些。
秋穗知道她的一些不如意,但总是要捡些高兴的事来说的,秋穗道:“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些烦恼的,但只要能攻克得过去,就不算大事儿。如今哥儿还小,总得多费心些,待过一年,他断了奶,也能自己走路了,那时候姐姐日子就轻松多了。想想未来的好日子,就会觉得眼下这点难处其实不算什么。何况,姐夫那人我是见过的,老实本分,又一心一意待你好,是个极靠得住的。”
又说:“庄家虽说一家都是奴仆,但因是老太太的陪房,在侯府极体面。体面的陪房家中也是能置办些田庄宅铺的,姐姐的日子,日后必比外头那些小户人家的太太过得还要好。又说不定日后哥儿极有出息,读书再中个榜,姐姐临老了再封个诰命夫人,那这辈子真是值了。”
秋穗总有这样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能将人哄得极高兴。春禾不再唠叨自己那些琐碎的破事儿了,只笑问秋穗:“你呢?赎身回家后,可也是要嫁人的,你想嫁个什么样的?”
忽又说:“对了,记得你小的时候提过一个同乡的兄长,你们可还有书信往来?”
春禾口中的那个同乡兄长,便就是昨夜秋穗对傅灼提的那个人。那个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成亲了。而自他成亲后,他们再无书信往来。
但秋穗没说,她只是模棱两可地道:“这世上又有谁会原地不动的等着另外一个人呢?若是有,那一定是一个一辈子都值得珍爱的人。”不想再提自己,秋穗适时岔开了话,二人便又专注起手中的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