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4 / 7)
的罪名陷我先父于不义?”
连唐祺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镇住,旁人更是噤声不敢言语。
这是哪跟哪啊……
卓思衡用自己这辈子最严厉的语气继续全情投入,冷冷道:“先父一生忠君爱国,从未有半句怨言,自我家蒙恩大赦后先父也是教育字辈要牢记天恩仁德,当勤学自勉为此圣君一身一心鞠躬尽瘁,而你竟妄图以我之口构陷我父!”
“你才是血口喷人不知所云!”唐祺飞此时也反应过来,起身反唇相讥。
卓思衡当即朝前一步厉声道:“你说先父同我讲祖父获罪,然而此罪已赦,有何罪可讲?若我家依旧不依不饶将此事挂在嘴边,岂不是先父以旧日之事怨怼圣上?我若答了你,那才是白白得受天恩与父命!我们今日方才相识,我不知何曾开罪于你,竟以此大逆不道之罪强加我家,你发此问居心不良,我耻于与你这无父无君之人一同就座!告辞!”
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几个早就看出不对的解元怕事情闹大急忙出来劝和,之前与卓思衡说过一两句话的人则将他拉回座位,也有似乎是唐祺飞故交的人在他耳边低声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早已在卓思衡一番怒斥后变得苍白,此时更像白纸,咬唇许久,勉强朝卓思衡仓促行了个极其不情愿的礼,说道:“卓兄见谅,小弟多喝了酒说错话,莫要怪罪。”虽说是道歉的话,可他说得实在太过生硬,也没有半点歉意在里头。
台阶给足,卓思衡也不折腾,冷哼一声回到座位上坐下,人是坐下了,心脏却还在扑通扑通乱跳。
吵架真是力气活啊!自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其实他虽生气,但也不会用此种方式宣泄,只是若不以发作怒火盖过此人不明的攻击,怕论及朝政自己说一个字错一个字,他不想早早先留下不慎的言行,不如直接把棋盘掀了,谁也不用去猜心思想对策,回去再问问表弟和佟师沛,这个姓唐的到底什么毛病。
场面从其乐融融到各怀心事再到僵硬尴尬,终于出来个破冰者勇敢挑战宴间气氛,站起来的这位身段长相在众人当中不算突出,但有一双圆润清澈的眼睛,秀气非常,笑起来时由圆化作一道弯弧,极好看。此人是肃州解元靳嘉,字乐善,方才便是他卖力缓和,又说了许多好话将卓思衡拉回座位。
“咱们再祝酒一次,这次便祝圣上子孙延绵福寿永昌。”他音调不高,吐字清晰,说话语速有点慢,像是个慢性子的老好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