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4 / 4)
。竟然又被这小奴隶给耍了,庄德有些恼羞成怒,气得咬了咬牙。
姜元初趁着他走神的功夫,踉跄着步子赶到月牙身边,将奄奄一息的她抱在怀里,小声地喘着粗气。
对方人高马大,力量上她根本没有胜算,可是这样一个兽徒又该如何对付?她猛然间想起了那枚金灿灿的令牌,伸手摸了摸腰间,东西还在。
要不要用?
可等不及她再三犹豫,怀里的月牙因为吃了庄德那一踹,伤得有些重,又猛呛了几口,浑身抽搐。
“上路吧!”庄德没了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声音阴冷。
“我能保护她。”
声音短小却铿锵有力,她从怀里取出那枚令牌,目光炽热如烛火,“带我去见靖安王。”
庄德以为这又是她声东击西的花样,将她令牌一下子就夺了过来,令牌尖锐的边缘,一下子就划开了她娇嫩的手掌,疼得她连连皱眉,却不曾低哼一声。
靖安王的令牌,庄德是见过的,常系在沈彻的腰间见令如见人,他不禁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当真是殿下给你的?”
庄德说完,才觉得这就是句废话。偷令牌这样的事,一个小奴隶是没有这样胆子的。再者,若靖安王发现令牌不见,定然会命人寻找,可到如今也不曾半点风声,想必八九不离十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关节碰撞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庄德声音哆嗦,“小人听候姜姑娘差遣。”
眼看月牙有救了,姜元初松了口气,心中难免被这小小的令牌所折服,能让如此凶神恶煞的人俯首称臣,实在令人惊叹。
新帝登基不久,作为亲临朝堂的辅政正,一面要替新帝处理百官呈送上来的奏折,一方面又要花心思清扫废帝旧党,鲜少有空闲的时光。
多少朝臣想见他一面都是难上加难,偏偏庄德一求见,便见着了,难免有些头皮发麻。
彼时,沈彻正站在别院的长廊下,一身玄色衣袍,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叩着竹制八仙鸟笼,嘴角微扬。天落小雨,雨雾的映衬下,棱角分明的脸庞变得温和了不少。
那金丝雀羽毛色泽艳丽,叫声动听,一蹦一跳的憨样很是可爱,确是逗人开心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