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青梅酒(6 / 7)
,您是怕弥弥后悔吗?”
没等外公回答,沈弗峥便以玩笑口吻说,我想早点结婚,我也怕她后悔。
隔着辈分的两个男人,面前一盘棋,都笑而不语了。
“你不用把结婚这件事想得很重要,沈太太的身份不会一当上就需要你脱胎换骨,你不用想得那么沉重,好像要攒很多力气去应付,不会的,它是新增的一个身份,不是你唯一的身份。”
沈弗峥跟她说,“很少有男人会一直以某人丈夫的身份自居。”
丈夫这种身份,像睡衣,人人都有,但都很少拿到人前来。
“很多女人却把某人太太当成24小时工作制的终身职业,我在我们家见过很多沈太太,无论在外多光鲜,回到沈家的屋宇下,她们都过得不怎么好,我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沈太太。”
他抚一抚钟弥的脸。
“我也答应了外公,会尽我所能地让你快乐自由。”
许是胡葭荔结婚不久,在婚宴上,司仪邀请一双新人上台做小活动热场子,来来回回地问问题,都好像围绕着婚后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谁做饭,谁管钱,吵架谁让谁,生几个孩子……
那些问题裹挟在甜蜜的背景音乐里,浪漫气氛如水满溢,叫人很难察觉,其中隐藏一种刻板定义。
我们如何去证明爱一个人?心甘情愿为对方跳进婚姻坟墓,为他妥协,为他吃苦,就是最了不起的爱,这就是感人泪下的付出。
钟弥也不由受了这样的刻板印象影响,默认婚姻就是这样,难免束缚,总有枷锁。
她没说话,自己想了一会儿,再开口只是问他:“那对你来说,会很难吗?”
对于给她快乐自由这件事。
“我一直喜欢做有难度的事。”沈弗峥又声线平平补一句,“好像,也一直能做好。”
那坛酝酿了一整个盛夏的青梅酒,在中饭前被打开了,果酒的甜香气自坛口浓浓逸散,蒲伯用青花瓷的敞口酒壶,分装出一些,放在餐桌一角。
一桌家常菜也是蒲伯的手艺,还蒸了一笼沈弗峥特意带来的螃蟹。
钟弥没有海鲜过敏的事,也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她津津有味吃着沈弗峥剥好的蟹腿肉,很有道理地说:“是对剥螃蟹过敏,现在有人帮我剥了,我当然就不过敏啦。”
外公笑着说她,天下十分道理,她一个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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