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好奇心(7 / 9)
太沉了。
他甚至有一瞬在想,是不是不该叫醒她。
安静至极的房间,能容纳昏昧的光影,能容纳渐热的呼吸,能容纳她跃跃欲试的一个吻,唯独不能容纳一点声音。
所以彼此无声。
一个在试,一个在等。
他克制自己喉咙往下吞咽的动作,因喉结滚动会暴露欲望,怕惊扰到她随时变化的念头,就像蛰伏的猎豹,在幼鹿进入狩猎范围之前,绝不会轻举妄动。
那样会显得太急不可耐了,虽然的确急不可耐。
他被她目光里的小勾子吊起,喉口干涩,脊背紧绷,似在受蜡烛最顶端,最薄也最烫的火光灼烤。
她居然临阵脱逃。
一瞬生怯,她偏头的动作幅度很小,但影响很大,不亚于一阵风吹向蜡烛,不使其彻底熄灭,便使其旺盛燎原。
焰光忽闪,没有灭,他思绪只空了一瞬,就一个念头。
也立即执行了。
手掌不容抗拒地托到她脑后,轻轻一按,他比她爽快得多,说亲就亲了。
她害羞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如果粗暴俗气地比作苹果,那么他会从此对苹果这种讨厌的食物都多一份别样好感。
他不爱贪鲜,螃蟹这样的食物,就是为自己服务,他都不常碰,没有特别喜欢,就会嫌处理起来麻烦。
但那晚,他替钟弥剥了六只。
是事后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
更不可思议的是,自那之后,但凡桌上有蟹,大大小小,形状各异,他总任劳任怨替她剥,到她餍足为止。
真神奇。
好像让她满意开心,是他的应尽的本能义务。
做起来完全不费力。
沈弗峥敛下眼,看骨碟里一堆残骸,橙红的蟹壳,灰白的蟹腮,蒸熟的螃蟹在他手里被有条有理地肢解。
时至今夜,他仍有这种本能。
而此时吃饱喝足的钟弥,正在跟她以前很不喜欢的中年老板相谈甚欢。
算算她已经很久不在外头动笔墨,送字给人了,今晚却高兴,老板一请求,说不久打算翻新后院,需要一块新匾,她就答应了。
游云惊龙,潇潇洒洒题了“葳蕤堂”三个匾字。
老板喜不自胜,一路送他们出了门。
两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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