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4 / 6)
要不辞辛劳地亲往凉州见我?”
虞晋卿反问:“女郎此去长安又是为何?”
“为我封家之事。”
他愣愣道:“料想也是如此……”
舜音隐隐觉出什么,脸色稍肃:“虞郎君莫非正是因此事来见我的?”她想了想,“此事当不归鸿胪寺管,劳烦不到虞郎君,你也不必抛下职务远走这趟。”
虞晋卿眼神发木:“我已不必在意什么职务了,本也要没了。”
舜音微微诧异,忽然想起先前去长安时匆匆一面,他说过以后恐难有机会再见,当时就已察觉他古怪,此时细想,更觉有异,偏又要在此关头特地赶往凉州去见,理着思绪问:“虞郎君像是出了什么事,难道出的事,恰与我封家有关?”
虞晋卿像是僵了僵:“还不知封女郎……对封家的事是如何看的。”
舜音淡淡说:“我父亲毕竟官至兵部尚书,有能力前后铺排构陷他的,绝非泛泛之辈,也绝非只有一人,必然牵扯多人,但背后领头的,定也位高权重。”
说到此处,她突然明白过来,脸色骤冷,抬眼看来:“那人与虞郎君有关?”
虞晋卿脸上一白,似是难以启齿。
舜音慢慢站起身来,与他有关,且位高权重能撼动到她父亲的,只有一个。
“那人是宋国公?”
虞晋卿似已说不出话来。
舜音心底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她记性太好,连过往他无意中说过的话也都记了起来。
“我记得当初在秦州见到虞郎君时,你与我说凉州拿回闲田之事传入了长安,你要往西突厥去查看情形,遂与我母亲同行照应。还说当时有西突厥使臣赶往长安见了宋国公,或是心有不甘,想借他便利上达圣听,但宋国公卧病,早不问政事,没有插手……”她冷冷说,“想必那个西突厥使臣,就是贺舍啜了。”
所以贺舍啜设伏她时是在中原与河西的交界之处,身上还穿着汉袍,正是刚自长安而来。
虞晋卿竟往后退了半步,脸上已彻底了没了血色:“女郎知道的远比我要多……”
他确实知道得不多,甚至在封家旧案被重查时,也没想过太多。
直到上次在长安相见,虞家已被查上,他见她时才没了往日模样。
“家父真的已远离朝堂了,”他喃喃道,“圣人过往这些年就在重整朝堂,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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