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5 / 7)
尚不得解脱,陈遂良还要盯着她,亲自将那些瓷片打扫干净,扔出门外。
那一天发生的一切,她后来从不再多作回想,仿佛大脑也自行做了记忆封存。
这只杯子,是怎么留下的?
唯一解释便是,当时孟弗渊随手顺走的。
是他或许只是一时恻隐,“抢救”下来的,绝无仅有的孤品。
陈清雾攥着这杯子,无法形容的心中震动。
他说他已不能为她做任何事情了,可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还做了那么多。
他的爱意是极地冰山,显露的只是一角。
裴卲有些手足无措,因为看见陈清雾神情怔忡,眼眶湿润。
他挠头,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啊?是不是喜欢这个杯子?那你等孟弗渊回来了,打声招呼要过去呗……别人要他可能不会给,你要他一定二话不说。”
陈清雾没忍住噗嗤一声,“……拜托下次出差的事你去行不行啊,还要五天……”
“你着急啊?着急你先把杯子拿走呗。”
“……不问自取是为偷你不知道吗?”
“那没办法了,只能你等等他了。”裴卲耸耸肩,“别着急,东西又不会长脚飞了,迟早是你的。”
后面几天时间,陈清雾将剩余订单发了货,店铺挂上春节歇业通知,工作室整理打扫之后,便开车回南城了。
到家,廖书曼问了问陈清雾身体状况,叫她注意保暖,别太劳累。
末了,念叨了一句:“身边还是得有个人,起码头痛脑热的时候,有个照应。”
陈清雾说:“您说得对。”
廖书曼不由地去打量陈清雾,似觉得她今日怎么出奇的乖顺,不似往常那样绵里藏针地回嘴。
后面吃晚饭,陈遂良的那些老生常谈,陈清雾也都配合捧场。
简直像是生了一场病之后,突然转了性子一样。廖书曼暗自嘀咕。
吃完饭,廖书曼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却见陈清雾正背靠着餐厅长椅,望着餐边柜出神。
廖书曼顿下脚步,“看什么呢?”
“您记不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做过一些陶瓷,就摆在这上面。”
廖书曼盯着陈清雾,没有作声。
“您记得吧?因为当时我爸把它们全摔了。”陈清雾倏然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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