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5)
        
            
            嫁衣?
  施黛不假思索,双目微亮:“想。”
  念及昨夜江白砚说过的话,她惑然追问:“你不是说,要等绣完再给我看?”
  江白砚只笑:“你不试试,不知是否合身。”
  施黛恍然明悟。
  都说量体裁衣,要做衣裳,第一步肯定是丈量尺寸。
  江白砚缝制婚服时,施黛不在身边,他应是循着记忆,裁了个大概。
  喜欢的人亲手为自己缝嫁衣,无论是谁,都会打从心底觉得欢愉。
  施黛不掩期待,踮一踮脚尖,发髻悠然晃荡:“嫁衣在这座宅子里吗?”
  江白砚颔首,握起桌上的灯烛:“随我来。”
  施黛小小欢呼一声,跟在他身侧。
  卧房外是笔直的暗道,两侧分布有数间小室。
  烛火照亮狭窄长廊,施黛左右环顾几眼,见江白砚打开一扇房门。
  这里太安静,木门被推开的声响像垂死的哀鸣,挠在她耳膜上,莫名不安。
  随江白砚进入房中,施黛一眼望见桌上平铺开的红。
  心口似被猛地一撞,她蓦然顿住。
  嫁衣殷红,灼灼夺目,锦缎穷极奢丽,衬以点缀的圆珠,如霞光万道,琳琅生辉。
  刺绣尚未完工,剩余大半空缺,却已胜过施黛曾见过的各式婚服。
  被鲛泪缀满的嫁衣,举世难寻。
  她的指尖轻轻发颤。
  “刺绣用的是龙凤花鸟,听闻贵女出嫁,多为此图。”
  江白砚侧目望来:“你可中意?”
  施黛不答反问:“这些鲛泪——”
  她最懂江白砚的心思。
  春分夜,得知容器真相、被“施黛”背叛舍弃后,他大抵是落了泪的。
  可独独一两次流泪,哪积得下这么多珠子,下意识地,施黛想到江白砚身上自虐的伤。
  他胸膛上的伤口,每一道都又深又狠。
  施黛握拢掌心:“这些鲛泪,全是你的?”
  “嗯。”
  江白砚扬唇:“喜欢么?”
  其他鲛人的泪水,不可能出现在施黛的嫁衣上。
  他语气泰然自若,眼里是纯然的期许,施黛一时心软,没了教训他不可自伤的底气:“……喜欢。”
  两个字出口,施黛音量小些,尾声涩然:“以后别这样了。”
  她没感受过这种程度的偏爱,视线落在嫁衣上,心脏仿佛分作两半。
  一半鼓胀充盈,往外沁出饴糖,另一半浸在苦水里,体会到涩然的酸。
  两两相较,心疼占多数。
  江白砚笑意加深:“你试试,我候在门外。”
  他知晓男女之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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