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12)
柳之南随孟宗扬到广东任上的第二年,无所事事,百无聊赖。
在她收到叶世涛那封信之后,在她知道自己开铺子做买卖都是孟宗扬暗中相助才能盈利之后,心灰意冷——对自己心灰意冷,失望透顶。
她是个废物,是个不知好歹又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废物——以前就知道,别人是这样看待她的,她不在乎。到了自己不得不承认这些的时候,也只有自己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番苦涩。
最要紧的是,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孟宗扬。
或者也可以说,她已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这尘世。
柳家,那是她引以为傲的出身,长辈们却是再懒得理她,将她交给了孟宗扬调|教。要在长辈眼中蠢到什么地步,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所以她想,是该静下心来好好思量一番了。自来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与那么多人都有矛盾,她得不到谁的认可,肯定是自己从一开始的出发点就错了。离经叛道的女子不少,但是像她这样被亲朋敬而远之的怕是没有几个。
离经叛道,也要有那个本事、那个资格。她没有。
由此,将手里的产业全权交给管事去打理,反正有她没她都一样,甚至没她说不定情形会更好。
独自留在宅子里的日子久了,她给哥哥写了封信,问他:你能不能给我找个清静之处,接我去住一段时间?
哥哥没过来接她,只给她写了封回信:安心与缙乔度日。等他都不能再容忍,我会去接你,但不能保证可以像他一样宽容相待。你要想清楚。
她看着那封信,想到了叶世涛信中的话。她的哥哥不是叶世涛,她的嫂嫂不是江宜室。
其实事情的关键是,她不是叶浔,没一再努力经营成婚后的时日,不值得人再纵容。
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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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消沉了一阵子,独自闷在一所宅院之中,每日静看花开花谢,烦闷的久了,借酒消愁。
没人管她。来到这儿之后,她就与孟宗扬各过各的,没住在一起。
偶尔她会想,自己就是死在这儿,也没人知道吧?自己就是死在这儿,亲朋除了悲伤,更多的是怒其不争吧?
人是可以活成这样的,死了都只能成为别人的前车之鉴,不配得到长久的怀念。
心头除了阴霾,一丝温暖光火也无。
夏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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