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 3(6 / 9)
能心安……或者母子平安。
小师姐沿着石板路走远了,那一日是罕见的晴天,她脚下的青石板路泛着光,胸前的银铃铛叮咚轻响……
拐了一个弯,也就听不见了。
也不知她后来去了哪里,走的哪条路。
……
小师姐走后,银匠铺的日子照旧,锤子叮当响,雨水也照样滴答。
有天晚饭炒了腊肉,油滋滋的,喷香扑鼻。
我先往老师傅碗里夹了一筷子,他只嚼了一小块,就难受得放下了饭碗:都不知道她怀着孕……让人家孩子吃了那么多天洋芋。
我也停了筷子。
我说:要不,咱给小师姐打个电话?
他说:嗯嗯,你打……
我说:我不,还是你打吧……
最后谁也没打。
关于小师姐的一切,我们后来谁也没提起过。
像一阵铃铛声,响过了也就没了。
(九)
雨季结束后,我也告别了小镇。
一别就是许多年。
逢年过节会给阿叔打个电话,关于我其他的职业身份、谋生手段,我一直没告诉他,他一直以为我靠画画谋生,拎着个破油画箱,天南地北游游荡荡。
结婚了没?买车买房了没?过得好吗?……
这几个问题,每次打电话他都会问。
我当然说好喽,好好好,各种好,样样好。
他在电话那头嘟囔:晃来晃去的,好什么好……
阿叔越来越老了,耳背得厉害,以为我听不见他的嘟囔。
每次电话的结尾,他都会说:要是过得不顺心,就回来住上几天嘎。
我说顺着呢,好着呢,别操心啦好吗?
那,什么时候有空呀,回来看看我嘎。
每次我都说明年明年……明年复明年,拖了一个明年又一个明年。
直到阿叔辞世。
消息来得晚,待我横穿整个中国赶回去的时候,人早已入殓多日。
据说走得时候还算安详,白事时来了很多人。
除我以外,陆续迟到赶来的还有四五个外乡人,互相攀谈起来才发现,都曾跟阿叔短暂学过手艺,都没拜过师。
雨夜把盏毕,一堆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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