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浴室吻(11 / 13)
这晚,在栖于夜色,毫无波澜的这一刻,他只是静静抱着她,身体里却似有一场山崩,石砾塌落,露出新一层的面貌。
就像一个习惯一饭一蔬的人,忽然意识到有一个人在试图给他提供满汉全席。
原来她这么喜欢他。
喜欢到可以为他动摇一件她本身很害怕的事情。
沈弗峥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如果有了孩子,我会很喜欢,因为这是我们弥弥生的宝宝,但不管有没有孩子,我都会很喜欢你,不用害怕。”
“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必须要成为母亲,弥弥可以只是弥弥。”
不晓得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还是人在夜里情绪格外敏感,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手在被子底下,环过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
大多时候他都像趋利避害的成功商人,偶尔温情辩证,但有些时候,钟弥觉得,他读过的书、学过的道理,并没有在这十来年里消磨干净,二十岁清澈温柔的沈弗峥依然存在于他身体里。
每当她迷茫害怕,靠近他,他便会出现,抱抱她,摒弃三十岁沈弗峥所信奉的世俗道理,把仅剩的一点温热捧给她,叫她不要害怕。
钟弥那晚睡得很安心。
十二月初,下了初雪。
在认识沈弗峥的第三个冬天,钟弥挽着他的手臂去了昌平园听戏。
沈秉林把钟弥招来自己身边坐着,往年他身边这个位置都是沈弗峥坐,今年沈弗峥往旁边挪了一位,挨着钟弥另一侧。
台上粉墨登场,老爷子面色温和转头问钟弥,晓不晓得这唱的什么?
钟弥说《梅玉佩》,老爷子露了笑,说年纪大了,忘了钟弥家里就是开戏馆的,又说她很难得,现在年轻人懂戏的很少了。
就连沈四公子年年陪坐,也只听懂些皮毛,碍着礼数坐一坐,也不爱听这个。
钟弥说:“我外公最爱听这出戏。”
老爷子问:“你外公现在还爱听戏呢?”
“戏馆他不去了,太闹腾,他心脏不好,有时候吃完晚饭,他放老磁带听一听,外公说,玉娘有气节,历尽磨难,不忘真情,是很难得的。”
老爷子望着台上,一瞬目光深远了,不知想到什么,良久后,皮肤松弛的嘴角才从威肃里露出点笑,微微颔首,应声说:“是很难得的。”
钟弥看出老爷子并无什么话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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