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6 / 13)
        
            
            半时, 副帅李承基告诉他,
    “云佑来了边关。”
    这些年王书淮极少说话,大多时候是别人说他听,即便有什么吩咐,提笔寥寥数字写下,也有人懂他的意思。
    可是一旦涉及谢云佑,王书淮便主动开了口,“他来做什么?”
    李承基道,“他要参军。”
    王书淮第一反应是他伤了腿如何上战场,最后却是摆摆手,“你暗中照料些,他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务必护着他的安全。”
    谢云佑脚虽跛,人狠心狠,剑走偏锋,首战便立了不大不小的功勋,为边境将士侧目。
    比起在京城被谢晖强压着读什么之乎者也,来到战场上肆无忌惮挥洒他的性情,仿佛更适合他。
    前不久陆氏母子三人已经过世,谢云霜也定了婚事,如今谢家就剩下他孤零零一人,他想做什么也无人掣肘,虽有几分孑然一身的悲凉,也夹杂着几分肆意人生的痛快。
    这一战下来,谢云佑以擅出奇谋而著称,渐渐在军中赢得了名望。
    半年后战事告捷。
    王书淮身上又添了一层功勋。
    他如今已经是当朝一品国公爷,赏无可赏,皇帝只能赏他庄子田产,绫罗珠宝,一车又一车赏赐被抬入王府,王书淮漠然立在宽阔的朱庭外,看着廊庑的台阶处出神。
    过去,无论他从何处归来,那里总有一道柔秀端庄的身影,楚楚伫立着,款款送他出门,又高高兴兴迎他回府,明明端庄大方不忍堕了一点王家长媳的风范,却又情不自禁朝他投来腼腆一笑。
    总总在他风雨兼程的暗夜里,给他捎来一道温软的家书,备好经久耐穿剪裁得体的衣裳,让他在无数浴血奋战的征途上,被那一抹温柔而坚定的守候蕴养着,慰藉着。
    他移至空旷的庭院内,周身人影重重,来来往往,却没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死心。
    沿着斜廊往春景堂方向去,来到书房与春景堂之间的敞厅。
    过去他们夫妻常常在此处议事,议完,她回春景堂看孩子,他去书房继续挑灯夜战。
    男主外,女主内,夫妻之间可不就是如此嘛。
    他战服未脱,快步回到春景堂,越过月洞门一瞧。
    廊庑角落里依旧搁着她惯晒书的书架,东北角院墙下的那口黑漆漆的老缸还在,零星几朵枯荷撑起夏末最后一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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